风雨无晴

• 汤姆·里德尔×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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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UrbanRoseF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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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运

　　命运是个挺有意思的东西。

　　

　　人们总觉得它是一种束缚，是本性的牢笼。自打这个概念诞生以来，它兴许是最为世人爱恨交加的理论。

　　

　　命运指引人生，命运终结生命。

　　

　　命运之线与时间之丝紧紧缠绕，相依相存，甚至在大多数情况下，它根本就是依据着丝的引导而延伸的——毕竟，命运不正是时间耗尽之后无法避免的结局吗？

　　

　　命运似乎总和时间脱不了干系，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如此的状态已维持了无限长的时光，以致守护者自己都忘记了——实际上，命运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互相分离的概念，而它的发展仅仅与时间有关，而非因之而存在。而他能够操纵的只有个体的生命，或者——你也可以这么说——注定的终点。

　　

　　咔嚓。

　　

　　直到那一天。

　　

　　咔嚓。

　　

　　命运三女神不愿再扮演一个附属品的角色了。

　　

　　命运有时被描述为三个年轻的女子，而在希腊神话中则以干瘪丑陋的老妪的形象出现。无论怎样，她们都是敲定人生最终的样貌的角色。她们终日在一起坐着，独自记录下那些终将导致一个人的生灭存亡的事件。

　　

　　每位女神都有不同的职责——大姐抽出生命之线，将它细细捻好，命运就此诞生。

　　

　　二姐将线丈量，安排人一生注定经历的事件，注定走过的风景——她总被人们认为是最重要的一位。

　　

　　但最为人所惧的，却是那最小的妹妹。

　　

　　三妹静静看着她的二姐量罢长短，在死亡之时来临的那一刹那，抬手将命运之线剪断。于是，生命就此终结。

　　

　　咔嚓。

　　

　　命运有足够的耐心。她们知道这么多年来时间总被当作她们所谓的主人，可也懂得蛰伏不动的道理。她们在等候一个时机，却也自信自己能在时间侵占一切之前完成大业——毕竟，这世间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遵循着她们的指挥而发生的。

　　

　　于是，她们安静地等待着。

　　

　　直到她的生命线被抽出，丈量。

　　

　　死神的到来总会伴着无限的可能性，但从来都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这点。死亦伴生，生亦随死，循环往复，万古如斯。

　　

　　命运最小的妹妹明白其中的奥秘。当她剪断属于阿里亚德涅·德·莱昂科特的生命线时，这个人类并不会迎来真正的死亡，只会降临到她应当抵达的地方。

　　

　　严格来说，在那个带着些寒意的八月二十三的早晨，阿里亚德涅死去了。

　　

　　咔嚓。

　　

　　柯罗诺斯无声的咆哮震颤了时间，命运一齐微微笑起来。

　　

　　咔嚓。

　　

　　另一个世界里，另一个时间点上，阿里亚德涅睁开了眼睛。

　　

　　咔嚓。

　　

　　阿里亚德涅在时间的咆哮中尖叫起来。

>>>

　　“——那个谁！叫校长来——”

　　

　　“——梅林的补丁灯笼裤啊！她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有人认识她吗？——”

　　

　　又咸又热的气泡抵住我的喉咙，死死塞紧我的口鼻。我尝试着吸了口气，却只吞下了更多奇怪的黏糊糊的液体。我的胸口传来一股滚烫的灼烧感，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我百分之九十八确定，我窒息了。

　　

　　“——糟了，她窒息了——”

　　

　　太感谢了，明知船长。

　　

　　“——别急——路路通！”

　　

　　在嗓子如释重负的一瞬间，我大口喘起来，肺部剧烈地收缩着，一股脑将灌进来的冰冷而稍显污浊的空气吸入胸腔。这里的空气沉闷而潮湿，隐约弥漫着发霉的气息，可我嗷嗷待哺的大脑可管不了这些，只是继续指挥着器官捕捉进更多的空气，嗬嗬嘶鸣着滑过嗓口。

　　

　　“——该死，那个糟老头子到底去哪儿了——”

　　

　　“罗恩！”我听见有个女孩震惊地责备了一句，语气里透着些许强势。那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隐隐勾起了什么模糊的回忆，我心不在焉地将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抛到脑后。

　　

　　“又怎么了？好吧，对不起……”

　　

　　眼前的景物仍旧晃得像是我的脑袋上装了陀螺，好在此时我的耳边雷鸣似的噪音已减弱了些许——虽然我的大脑仍旧致力于扮演一把手提钻的角色。

　　

　　嘿，起码你还有个脑袋啊？我的乐观小人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我在脑海里狠狠威逼了回去。

　　

　　一样温热的物体触上我的手臂，我一个激灵，凭着直觉向后挪去，眼睛猛地张开，一边朝那个东西的方向自卫式地挤一声低吼。

　　

　　我原本倚靠着的物体托着我一道倒塌下去，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灼烧般的疼痛顷刻间顺着我的脊背蔓延上来。我没在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那个瘦削而苍白的少年。他的目光夹杂着古怪的疲惫和担忧。

　　

　　他有一头墨黑蓬乱的头发，发梢向着四面八方凌乱地翘起，好像每一撮都在固执地维护自己的领地；而他额前的刘海却是一个猛沉，服服帖帖地盖在额前。他的眼睛染着森林特有的美妙润湿的青绿，却躲在一副圆框眼镜之后。那眼镜的鼻梁处有一点轻微的凹陷，似乎曾经被折断过。

　　

　　将少年看够，我视线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游窜起来——我此时大约身处一间灰尘覆盖的起居室，偌大的房间里堆满了古老得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家具，木头的边缘甚至能清晰观察到蛾虫啃噬的痕迹，而它的本色已在厚厚一层尘埃之下难以辨清。我头顶的正上方悬着一盏老式水晶灯，上边一圈圈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我身下的地毯上也积得尽是灰尘。

　　

　　我在绿眼睛少年惊讶的注视下起码打了三四个喷嚏——说真的，他还能指望什么？在我终于重新睁开眼睛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并非在场唯一的旁观者。我一下子局促起来。

　　

　　少年的身后站着六七个形色各异的家伙，从面带愠怒（一个面色蜡黄，油腻腻的头发帘子似的垂下来的男人）到礼貌的好奇（一个一头脏兮兮的金发，耳朵里疑似长了蔬菜的女孩子），神情各异。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确信我从未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位，但我越是盯着他们看，心底那让人不适的既视感便越发强烈，仿佛我曾经在哪里认识过他们一样。

　　

　　但是当务之急：我这是在哪儿？

　　

　　“你、你——”我的嗓子似乎还没从先前的缺氧状态中缓过劲来，我试了几次，总算把想问的问题从舌根后头扒了出来。

　　

　　“你是谁？”我朝身前的少年发问。

　　

　　少年的眼睛几不可察地张大几分，神情转为一种不可置信的怀疑：“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啥……？“我应该认识你吗？”

　　

　　深绿眼眸的少年只是定定地瞪了我两秒，五官仿佛浮在涟漪上波动了一瞬。最终，他只是不可理喻地甩了甩头，仿佛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开口的霎那却已被先前那个蜡黄脸色的男人抢过了话头。

　　

　　“显而易见，波特，她在撒谎。你自诩家喻户晓的那些丰功伟绩，”他嗤笑了一声，扫过我的目光里流露出冰冷而不加掩饰的恶意，“不论有意无意，早已经传遍整个大英帝国了。”

　　

　　少年的目光沉了沉，他仍旧半跪在地上，只转过身子正面朝向说话的男人。

　　

　　但他同样尖刻的回击只是轻飘飘掠过了我的耳廓，毕竟，我需要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勉强消化那个男人所透露的信息——不过说句不相关的，仔细一想之后，他实在让我不可遏止地联想到一只类似于巨型秃鹫蝙蝠的合成兽。

　　

　　所以，不知为何，我眼前的少年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出名。但我发誓这辈子我从来没见过他，不然我会绝对记住那双与众不同的翠绿眼睛。

　　

　　要不然，他可能哪个少年偶像？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能理解为什么我会不认识他，而他也会因为我的冷漠而惊异万分了。

　　

　　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不可一世的家伙嘛……

　　

　　还有那个（被我津津有味地取了绰号的）蝙蝠男，我甚至可以从他语气里渗出的病入膏肓的被害妄想症里尝出苦涩的味道来。可我真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我哪里招惹过他了——除了不招呼一声就闯进他的家里之外。

　　

　　“——可能是黑魔王的间谍——”

　　

　　他们争吵的音量很快一层压一层地叠上来，但捕捉到这个字眼，我的思绪一下被打断，耳朵嗖地支楞起来。

　　

　　“等等，黑魔王？”

　　

　　我面前的少年登时僵住了。极缓极慢地，他侧身面朝向我，脸上尽是防备。

　　

　　“什么黑魔王？”我问。

　　

　　我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显得过分嘹亮了。充斥着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寂静沉降在房间里，我的每一次呼吸在我的脑海中都清晰可辨。

　　

　　面前清一色的下巴脱臼的表情着实有些令人不安，直到终于，站在绿眼睛少年身后的某个人打破了沉默。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瘦高的少年惊骇道，姜黄色布满雀斑的脑袋傻愣愣地一动不动，“你这些年来都在隐居山林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便只耸了耸肩。

　　

　　有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抬起头，视线与少年翡翠般的目光相接，他那头凌乱的黑发恰是与我一模一样的颜色。我挣扎着不让视线断开，这份审视的目光近乎煎熬地沉沉压在我的全身，但我必须向他们证明我是值得信任的——或者至少是，神志清醒的。

　　

　　就在我即将再难抵挡这强烈的视线——当然，他大概从没意识到他的视线的力量——的时候，他发话了。

　　

　　“你到底是谁？”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喃道，音量几乎逃不出我们之间英尺来长的间隔。

　　

　　我正欲回答，却不料大门（从开始到现在，它都异常不幸地被我忽视了个一干二净，否则我早夺门而出了）不巧在这一刻被猛地推开，我吓得一个哆嗦。

　　

　　“啊，你在这儿啊，德·莱昂科特小姐！”

　　

　　这回轮到我的下巴落地了——我面前站着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古怪的家伙。

　　

　　这个男人威严地挺立着，高得让人惊异，长到能随步伐摆动的白胡子瀑布般垂在胸前（随后被别进了衣带），鹰钩鼻上安静地架着一副新月形的眼镜，而在镜片的后面，是一双我所见过最善良、最蔚蓝，以及……最闪烁的眼睛。这个男人的周身简直包裹着一层纯粹的、几乎可以触及的磅礴力量，而这份力量却被他情态间微妙的谦逊而冲淡了不少。

　　

　　他低头静静地注视着我，我竟在他的眼中辨出了对我，也仅仅对我的喜悦和担忧。我的喉头不禁一哽——我已经多久没有被这样注视过了？我的养父母——我不否认他们的善良体贴——以类似目光瞧着我的时候，我从未感到过真心的善意和爱，却更像是一种……责无旁贷；或者更有可能是一种——怜悯。

　　

　　但这个男人……

　　

　　他认识我，我忽然意识到。但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傻傻地盯着眼前这个高大而伟岸的身影，而我——颤抖的、渺小的、伏在一张脏兮兮遍布灰尘的地毯上的我——则深知自己已处在他的庇护之下。

　　

　　我感到很安全。

　　

　　绿眼睛的男孩赶忙爬起来，转向我身前的男人。

　　

　　“邓布利多教授！”

　　

　　原本顺畅流动的空气一下子在我的嗓口卡了壳。他刚刚是不是叫了……

　　

　　不会，我自我安慰着，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一头油腻黑发的人——此时的他在我看来已经显得惊人地眼熟了——一脸怀疑地冲着仍旧用他又蓝又闪的眼睛看着我的老者挑了挑眉。“校长，您知道她？”他的唇角翻出一道隐约的嗤笑，目光轻蔑地从我身上扫过。

　　

　　老人的眼睛调皮地闪了闪：“我的确知道她。”他答道，又向着房内跨近两步，“只是可惜，我不认为这位德·莱昂科特小姐同样认识我。”

　　

　　他优雅地在我身前蹲下，布满皱纹的脸与我齐平。

　　

　　“阿里，我是邓布利多教授，”他语气温和，观察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向我的眼睛，“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

　　

　　我只是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嘴唇开开合合，活像一条金鱼。

　　

　　男人耐心地等待我短暂的失语褪去（但大概房间内另外一位鹰钩鼻先生并没有这样的心态），我终于结结巴巴地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这不可能。”我颤颤地吸了口气，直直望进老教授那双蓝如矢车菊的眼睛里，“这……这简直疯了，我……我，不对。不对。怎么……这怎么可能？”

　　

　　我拒绝相信这是他真名教授透过那副新月形的镜片严肃地端详着我。

　　

　　“就如宇宙中曾发生过与正在发生的任何事件一样，亲爱的，这件事也确实已经发生了。你注定会来到这里，阿里。这是无人能够更改的事实，即便是时间的界限也无法将你束缚。”他的叹息中隐约透出些沉重的意味，“这便是命运。”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我近乎在自言自语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是的。”他言简意赅。曾经被半掩的真相忽然在我的脑海中炸开，千万条思绪旋绕于眼前，我的身体径直砸在地上。再次坠入黑暗之前，我最后看到的便是哈利·詹姆·波特，又或者“大难不死的男孩”透着惊讶的、翡翠绿色的眼睛。

>>>

　　房间里回荡着窃窃私语的声音，无限拉长的尾音扫过我意识的边缘，犹如飞蛾的翅翼轻扑上纸面。

　　

　　“——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告诉我嘛赫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名字将我唤回现实——其实称之为幻想也不无道理——我仍旧合着眼睛，昏沉间努力辨别着二人谈话的内容。

　　

　　“这个么……”

　　

　　一阵沉默，座钟的钟摆左右晃着，滴答声充盈了整个房间。

　　

　　“我想不明白，金妮。”赫敏终于说道，尽管她似乎极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加上“似乎”二字都是保守了，我忍不住暗自窃笑），“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虚空中呢？这简直和我所知的所有魔咒、所有维度空间定律相悖，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破坏了凤凰社在这儿设下的反幻影移形咒，但这根本就是绝无可能的！一个没有依托也没有起源，就这么凭空被创造出来的东西……”

　　

　　“哇哦，等等，”金妮当即打断，“赫敏，从头讲起。”

　　

　　我听见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大约是想平复一下心情。接着，她开始解释：

　　

　　“那时，哈利、罗恩、我，还有别的一些人正在屋子里找一本被罗恩不小心弄没的关于无杖魔法的书。我们路过后屋那扇一直锁着的门的时候——”

　　

　　“等等，那扇谁都打不开的门？”金妮问。

　　

　　“对，就是那扇，连斯内普都打不开的那扇。”赫敏严肃答道，接着继续讲了下去。我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便开始全神贯注地偷听她们的谈话。她们确实努力压着音量，然而这轻软细语仍旧如珍珠般清透，毫不费力便划破了灰尘涌动的空气传到了我的耳边。

　　

　　“但是这回，我们路过这扇门，它却是打开的。安全起见，哈利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一下这个房间——看看没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藏在里面，之后就可以拿来用了，开会什么的。

　　

　　“然后……”

　　

　　她停下来，若有所思。

　　

　　“然后？”金妮赶忙追问。

　　

　　“然后她就这么出现了。”赫敏叹了口气。我忍不住将眼睑悄悄掀开一条缝瞄了她一眼，她正懊恼地揪着自己狂野的卷发，“本来，我以为把她传送到这里的家伙的魔法至少会留下哪怕一丁点痕迹——”

　　

　　“先等等，”金妮摇摇头，火焰般的长发跟着一道舞蹈起来，“你刚刚提到了‘把她传送到这里的家伙’？”

　　

　　赫敏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嗯……就是我个人的一个小理论……”她含糊其辞答道。

　　

　　“继续。”

　　

　　“好吧，嗯……”她犹豫地顿了一下，“我反复琢磨这件事很久了，现在能获得的信息有限，但我大概有一些猜测。”

　　

　　我注意到赫敏的音量渐渐放大，语气也更加自信起来。

　　

　　“当她出现在这里时，她突破了一切保护的屏障和咒语。想想看，这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才能做到的事情——而我很并不相信她自己具有这样的能力——但即便如此，那个巫师也必须借助其他人的帮助才能完成。”

　　

　　金妮哑声问：“多厉害的巫师？”

　　

　　“起码是和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一样厉害的人。”赫敏的声音严肃下来，金妮克制地猛抽了口气。

　　

　　“那么她是……他们的一员？”

　　

　　赫敏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了，我们先观察着吧。假设她是一个食死徒，然后被伏、伏地魔派来当间谍，这在逻辑上是讲得通的——实际上，这是我所有理论里最有可能的一个。

　　

　　“但是这样一来，疑点还是很多。如果真的是她自己突破了屏障，那么根据雷文虎克的操纵定律，那里一定会有他们的魔法残留。即便是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那样的巫师——”

　　

　　“你能别用那个名字了吗？”

　　

　　“——也不可能完全清除魔法残余的痕迹。是的，他们可以将痕迹隐藏，以致它几乎不可能被检测到，但它仍旧必定是存在的。

　　

　　“在哈利把那个女孩带上来之后，我重新下到那个房间里，动用了所有我知道的显形咒语——但是，什么都没有，金妮，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由此，我只有两个真相可选：第一，她已经强大到一定境界了，我们的最佳选择就是第一时间把她运到阿兹卡班去……或者她并未撒谎，且是有别人将她送到了这里。”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金妮惊惧的低语回荡于房间，“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她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我们是谁，哈利是谁，甚至不知道这里有个狂热的黑魔头在愈发猖獗地肆意妄为……”

　　

　　“小赫！”

　　

　　“——但她并非麻瓜，她出现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她的魔法气息。所以说，不管她是谁，是什么东西，她都是被动地……并且有目的性地被送到这儿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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